【燕芳】李元芳日记节选（四）
X年X月X日，突厥石国
我实在没想到今日之事是这般结局。
如燕，不，是蛇灵的白衣女郎苏显儿的刀架在大人的脖子上的时候，我确实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哪怕大人对我亲口说过，他并没有侄女。
那一瞬间，我们在贺兰山一路的所有疑点都有了答案。
像是怕我想不起来，她还偏偏穿着那时的一袭黄袍，只是没有了那时的天真模样。
大人还提起了我为她开脱之事，真是情何以堪。
我大概是气昏了头，差点忘了与大人定下的计策。
我手里握的并不是链子刀，也不知她的武功深浅。若我当时出手，恐怕不能救下大人。
但我确实一丝恐惧都没有
仿佛即使到了那一刻，我仍不相信她会伤害大人。
我没料到，她会来救我们。
更没料到，她竟是存了死志。哪怕她背叛的人，是不择不扣的奸邪之人。
我从未如此感谢我随身藏着链子刀。
她说她做了不该做的事，我心里清楚。
我说我有私心，她知道。
她愿意做如燕。
X年X月X日，突厥石国
如燕居然要走？
我昨日分明说希望她能改邪归正，她居然要走？她背叛了蛇灵，还能去哪里？
想到如燕要离开，我已经很不高兴了，她还惦记着肖清芳，我更生气了。
我想同她说一番道理，劝她不要因为对肖清芳的感情离开我们，她竟说我说她是禽兽。
她误会我了，她过而能改，是好禽兽。
如燕果然不愿意救王孝杰。
这不怪她，大人同我说的时候，我也很为难。
她不让我说死在契丹这种话，我问她难道在乎这些，她说她在乎的是我。
我当然知道她在乎我。我李元芳出生入死这许多年，何尝对他人说过这等话。若不是知道她在乎我，这话便是说了也无用。
嘿嘿，我这诈术果然不错，如燕同意和我一起去。
她说一切都要听她的安排。
我若是不听，她会立刻跟我回洛阳吗？
X年X月X日，契丹大营
我与如燕昼夜兼程赶往契丹大营。这一路上一切行止均是如燕安排，我才发现，她的生存技能不比我差。
不愧是一路跟我到贺兰山的人。
看见契丹人在苏将军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，我才忽然想起王孝杰陷于契丹大营，是她参与的。
这件事，还是没必要让王孝杰知道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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